难。”

“所以,必须使赵毓与今上离心离德,我们才能得稍许喘息的时机,再做筹谋。”

良久,杜玉蝉才开口,却语焉不详,“只是,……,他们,……”

“世上没有无法离间的君臣。”沈熙载打断他,说,“丹书铁券的妄念,鸟尽弓藏的帝王心术,戏台上已经唱了几千年。”

说到此处,他重新端起来酒盏,吟出第四句,“夭夭园桃,无子空长。虚美难假,偏轮不行。淮阴五刑,鸟尽弓藏。保身全名,独有子房。”

对于此时的赵毓来说,丹书铁券是天边的浮云,眼前的羊杂膻不膻才是关口。

加胡椒,米醋,……,葱花芫荽也多一些吧。

弄完,他与薛宣平蹲在土地上,就着烧饼开始喝汤。

赵毓手指皮薄,怕烫,就从怀中掏出一方熏染了浓重香料的绢帕,垫在手掌心,端着大碗溜着边吸溜吸溜喝汤。

“这香料也挺贵的吧。”薛宣平被熏的打了个喷嚏,“原先没见你这么矫情,擦口水鼻涕的方巾也熏得这么刺鼻子。”

赵毓掰了口饼吃,“他的。”

薛宣平当然知道赵毓口中的“他”就是那个小白脸,“他们家也挺阔的吧,什么东西都熏,好像这些名贵香料都是花椒大料一般。”

赵毓,“还成吧。”

薛宣平,“这个小白脸,是不是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?”

“这个世上哪有不为钱发愁的?”赵毓看了看他,“邻居们不省心(西北兵灾方平,北境狼烟乍起),整天拿着刀枪棍棒找茬儿,后院的篱笆要固(长城边境要护),家里内斗也是抠鼻子挖眼的(藩镇,江南兰芝社),有祖田也是靠天吃饭(儒家治国三板斧,克己复礼,轻徭薄赋,户部也得靠天在吃饭),有些年景好,能松快些,有些年景艰难,也得拆了东墙补西墙,再加上修宅子修路修水沟(大郑全境官道、驿道和运河的维护,漕运的保障),一睁眼,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,一样不少。”

薛宣平听了个稀里糊涂,“这小白脸,到底是做哪行的?”

赵毓,“算是祖宗传了家业,守成的。”

薛宣平,“要不,让他卖了祖产,跟咱干得了。那小白脸跟着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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